應該沒人猜得出來原本我只想到哪篇

久久沒有在螢幕面前試圖寫些甚麼竟會讓人感到恐慌,但這種恐慌也不過隨著臉書小遊戲的資源收成就煙消雲散了。畢竟,空有恐慌但空口說不出甚麼也是徒勞無功的嘛,我總不能寫「我新的洗面乳有乖乖桶軟糖的味道」這種網誌吧?

我新的洗面乳有乖乖桶軟糖的味道

我新買的露得清洗面乳不僅有令人像小女生一般雀躍的冰涼透明視覺以及清潔柔珠,更重要的是它有乖乖桶裡軟糖的味道。不是泡芙、不是果凍、更不是一拿到就想跟後面的同學交換的那種果汁條,就是軟糖的味道,而且嚴格說起來應該是上面是紅色下面是綠色那種軟糖,不過我從來都不太了解綠色是甚麼口味(絕非檸檬)。

2010/11/29 寫於自室

或是「我為什麼買了兩罐沐浴乳?」這種也是不太對

我為什麼買了兩罐沐浴乳?

我很確信在我把它們放到籃子裡面之前絕對是一罐沐浴乳一罐洗髮乳,但是憑甚麼我一回家就發現躺在袋子裡的其實是兩罐沐浴乳?下午我決心致電境外小矮妖外交事務處,希望他們好好管束在台失業小矮妖的行為,把鬼遮眼用在適才適所的地方,例如蔡依林的造型師。

2010/11/29 寫於沮喪的自室

不然最近大概只有甚麼天龍人測驗然後假裝是甚麼翻譯來的英詩

我是天龍人而且也是金髮妹

我金髮又聰明而且住在天龍國,
到墾丁想坐高鐵但又好怕被曬熟,
南部真的有百貨公司嗎我好擔憂,
還好之前去基隆情形沒有很嚴重(那邊有公車!),
希望去北車能有車載我,
但司機不能是台妹也不能長毛痣,
希望去墾丁我的護照還有效,
也希望他們聽得懂國語但我有學怎麼用台語說你好(賈霸未),
第一次出國耶超緊張的!
希望能交到南部人朋友,我可以帶他們來台北,東區晚上的燈光不知道會不會嚇到他們。
PEACE

 

我還是繼續放兩個月好了,該來按關閉鍵囉 咻~(飛走)

但是我還在這裡

你還留著我送的玻璃球嗎?如果你輕輕搖晃,是不是還看的見那天的輪廓?

從床上跳起,只想著要寫信這樣問你。

我總是想著關於山羊的事,卻總是忘記山丘上的房子。是或不是,我依舊沒有答覆,所以我想我們都沒有辦法再重建出一個甚麼。所以我總在海水裡看著你坐上公車,離開這條街的樣子,然後我記得海水好鹹,又好像跟天空黑成一片。信件跟邏輯總是否認著我,所以我總在懷疑如果踏出門的外面,是不是所有一切都是空白的,又好像催促我回家似的,只留下我一個人遠離?

我記得那天你打開燈,我只回你一聲咕噥,一種表示我的回應,卻又其實不代表甚麼。而當我把客廳的水仙花連根拔起,你卻不吭一聲看著我彷彿無聲的抗議,看穿我到廚房之間的走道而開水滾著,然後任由沙子飛離房子,擦過我的肩膀到一片虛無或任何地方或每個地方或很多地方,直到現在只要有人搖著鈴噹叫賣報紙我的肩頭就仍舊滲血。可是是不是所有的藍色都有它們自己的歌要唱?它們疏疏落落,又好像失去生命那樣無精打采,我不禁開始懷疑紙張的厚度足不足夠載它們到天堂,又或者到你能居住的地方。

軌道燈還是像往常一樣用華爾滋的方式交互閃爍,一二三二二三,總在第五個三開始下雨,之後的事情總也提不起勁去講。早上的時候我說早安,晚上的時候我又說晚安,事實上這些事情沒有一天有一點長進,只可惜你從未看到他們用吸管互相說話的樣子,很有意思。又或者你應該看看我那份註解三次的書面報告,然後我先問你幾個跟劇作家有關的問題,然後你回我幾個冬天的名字,然後我們可以一起燒掉它們,就跟往常一樣。

你看,
我總還是不停想著,
如果那一天,
我決定跟著你跳上雲層的頂端,
那我們今天會有甚麼不一樣?

你阻止不了我這樣想,而且我也不想停止這樣想。

生日快樂。

2010/07/18
我們分開後的第十五次月亮溺水的日子。

星期一法則

蔡康永說:「我們自己創造了星期一,然後,我們好好地恨它。」

就這樣,我自己偷偷把這種行為稱做星期一法則,我們常常自己決定自己要做甚麼才是對的、才是錯的,然後因為做不到而苛責自己。目標是這樣、夢想是這樣、道德是這樣,活著就是一個由許多星期一開始堆積起來的事情:我們生下它,然後在意它,最後抱著它離開這一切。

我開始思考人生為何要時時活得快樂而有自信,總是有人跟我說:「反正你又不能阻止這一切,何不讓自己快樂一點?」可是其實我想不出來有甚麼真的值得對此快樂的理由。我想,如果我沒有任何無奈、沒有任何理由而只有怨懟或恐懼或者不屑,那我為什麼要讓自己放過這些咬牙切齒或涕淚縱橫的時刻?於是我總是認為自己其實是喜歡自己有負面情緒的,如果我微小的負面情緒不會讓我生活有太多困擾,如果我認為強迫讓自己樂觀起來只是在找罪受,那其實沉溺在自己的小信仰裡竊喜也不是甚麼太莫名其妙的事情吧。

但是樂觀進取這麼不合人體工學的事情,偏偏是這個世界少數全世界共通的宗教之一。大家在講完「讓自己快樂一點」之後,只會覺得這個人好奇怪,為什麼想這麼多。我也曾想過為什麼我想這麼多,只是漸漸地發現我的確有某些方式可以讓自己的腦裡有一塊不被相對別人這麼多的法則束縛,自由兜轉的空間,之後鬥志、堅持、樂觀、主動、道德這些信仰就也慢慢從我這塊區域剝離走了。「你好奇怪」這樣的問題我只能回答「不對,是我想的比較多」而已,想的少一點我就能睡得好一點,可是其實我發現睡得好一點我的人生只會少更多一點,就是這樣吧,既然已經決定自己不用睡好一點,結果反而開闊多了。盡量讓自己發現然後意識更多一點星期一,不想讓自己活在違背聲音的地方裡睡著舒服的覺。不過並不表示每個約定俗成都是錯的,事情總是有它動人的一面,只是說我也比較能夠在大家覺得不動人的事情上找到合拍的道路上跨步吧。

不是戰場,就不需要這麼多鬥志。
不是喜劇,就不需要這麼多歡樂。
不是聖堂,就不需要這麼多安詳。
人就只是活著,沒有這麼多堅持不堅持,自己還是不是自由的,是不是早就是個星期一的教徒。

而我也無意讓自己主動成為甚麼叛逆的人物。
只是希望我不是,僅此而已。

My Sweet...

光只是看著就是無比的踏實跟慶幸。

沒甚麼事不會變

太好了。
在這個逐漸離我遠去的世界裡,始終還有最後一個逃離等著我。

這三學分超紮實

今天聽了李根芳的演講,與其說演講不如說是一個談話會比較合適吧?畢竟本來拿來當講題的論文到後來根本沒時間提...XD

雖然我一開始期待的是在翻譯上理論跟實例的探討之類的方向,可是看了論文兩三段之後就覺得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今天果然內容與其說是翻譯,不如說是文化批評跟跨界/跨領域/跨文化間的現象談論。從後殖民跟解構的面向去挑戰傳統翻譯的概念,今天確實有一個地方後來再想想是滿有趣的,也就是再現到翻譯上的過程之間的取捨。

從最狹隘的翻譯定義來看,是將文本從A語轉到B語。然而光是這樣當然是不夠的,如果要讓使用B語言的人能夠順利讀懂文本,內容就不可能是A語的變換而已,也就牽涉到文化的干涉。可是文化干涉下去又似乎偏離了原本文本的內容,於是文學上的翻譯在本身來說本來就會是某種程度的改寫。今天提過一個例子是某文本中的黑人英文在中文翻譯中便有譯者使用台語的方式來呈現,這是為了表達出原本的文本中在言談跟敘述的文化差異性,並且利於讀者去投射這個差異所帶來的效果所使用的手法,理論上稱為「歸化」。但在差異過於明顯的時候卻又有所爭論,我所提出的「洛陽紙貴」問題可能就是這個面向吧。一個英文文本描繪的歐美敘述,是不會有洛陽的概念的,那麼洛陽紙貴這種形容就可能需要避免;speak of the devil譯為說曹操曹操就到似乎也是同理,但是她就沒有明確指出需不需要避免,而只是說指涉的太過明顯這樣。後來則說到結論以目標來決定調整的比例,例如同一個文本,如果在通俗小說和在介紹文案上面的結果就必定不同,後者需要的就會是比較正統的中文寫作。

後來則講到了之前辯過的一個議題,也就是當以創作者的身分來寫作的時候該怎麼取捨原文跟中文的轉換?當時爭論的問題不啻於若寫成中文則必定有其中一個環節無法顧全,對抗上全中文的創作是不是應該要以全中文來完成的議題。實際上李根芳具體的提出了解釋,她說到早有許多的跨文化文本以完全原文拼音的方式來呈現其不可翻譯性及必要性,她的例子是某個非美裔作者所寫的英文文本中便有使用他的母語來呈現火山的景況。是的,要硬在英文中找一個字是可以的,但是選了某個英文字那就永遠不會有它無法涵蓋的別的面向存在。

文學批評上最常討論的議題就是文字能不能真正地去再現(represent)作家思考中的那個世界,而在後結構的看法顯然是不行的,也就是在轉換文字的途中必定有其逸失,同理地,翻譯也是類似的邏輯:

思考 --再現--> 原文文本 --翻譯--> 譯本

以此來看硬將它詮釋的做法便是二次破壞了。若是翻譯給他國語言使用者的話,翻譯本就是必要的轉換,但若今日身分是作者的話,其實大可不必追求更不完整的演述法而去做這層翻譯。但是話說回來,李老師她也指出如果文本中充斥了讀者無法理解的詞彙,那麼反而會害得閱讀上造成障礙進而放棄閱讀。所以在拿捏上面是必須加以掌握的一個重點。

至於翻譯上摻入文化轉換到是不是真的是逸失(loss)還是加益(gain)也是近來討論的議題,畢竟這之間又多了解讀的空間。既然大家在某種程度內都能了解翻譯中必然有轉換間的改寫,那麼就也不用這樣嚴格的遵守原文了。畢竟現在這個離散的社會,有哪個語言還能維持純正性呢?既然這個源頭(origin)的純正都已經值得懷疑了,解讀與改寫的時候哪還有甚麼應該與不應該。

老話一句,中文寫作有些人實在太過保守中的保守了。

我這樣寫我的自私

如果卡麥蓉狄亞把按一下拿一百萬但是死一個陌生人的按鈕給我,我就會拿縫紉機來按他個千秋百代。
(雖然我沒看但這故事的鋪梗十分老派雖然真的就死一個不認識的路人那到底有啥好說的?)
如果整天擺臭臉就有一千塊可以拿我會臭到讓你走進教室前就想到要洗衣服,但是如果是要把屎倒在我身上有五千元我也不幹。
如果你拿槍指著我頭逼我吃青豆想當然爾我會拿水像幼稚園一樣乖乖吞完但是要我拿青豆逼人吞槍我就做不到,誰做得到?
如果隕石要降下地球唯一的方法是我要上去裝核子彈自爆那我一定會乾脆買安眠藥當天自殺或在睡夢中迎接隕石大家一起死吧掰。
如果我覺得ok的人是個肖郎我也陪你起肖但是如果是討厭的人吐個氣就足夠我買氰酸鉀暗算你。
如果要我回答為了愛或自由或國家哪一個可以犧牲生命我會說吃屎去吧但是生活不健康燃燒壽命約莫在五十歲猝死我還不是一樣會做。
如果人不甘寂寞到這種程度拉著一張老臉去硬要離不開系上活動我就會覺得好無恥幹嘛去打擾人,但我就是愛這樣搞沒辦法。

這還不是自私?

總是比很多人爽快了啦,你們等我買氫酸鉀吧。

雜事

大部分是讀了蔡康永的《有一天啊,寶寶》之後的反響,我敢說這篇文章一定受我看完的感覺影響。反正我有意模仿(但不成),卻無意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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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類

蔡康永說他有時回答記者的問題就像是試著解決一個超市店員的問題:豬肉罐頭究竟是在豬肉區?還是在罐頭區呢?

但我想豬肉罐頭只能是豬肉罐頭,它既不是鳳梨罐頭,也不是新鮮五花肉。
人很喜歡把事情歸納出來,然後給他一個架子去放,久而久之架子的名字就變成他的名字了。

我有個朋友上次問過大家紅蘿蔔是跟白蘿蔔比較有關係呢?還是跟小白菜比較有關係?
可是認真去想,紅蘿蔔就是紅蘿蔔啊。給小孩子指認,紅蘿蔔也永遠不會是小白菜,也不會是白蘿蔔。
讓我來分類的話我寧願把紅蘿蔔跟馬鈴薯放在一起吧。不是因為它們都是根莖類,而是紅蘿蔔跟馬鈴薯放在一起,常常能煮出香香濃濃的咖哩。

我也一樣,不是「你們這些男生」、不是「你們這些大學生」、更不是「我們應該如何如何的年輕世代」或者「身為一個應盡責任的國民」。

我想我有權拒絕概括的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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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信

盲信的信徒真的很可怕。
我想很多人可能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個好多好多人都相信的宗教。他們的狂熱派手拿教義排斥其他所有宗教,在別人面前批評那些人的信仰,最後拿著他們相信的事情作著強暴別人信仰的歹事。

它叫做「科學」,有的時候也叫「數據」。

一千年前的女巫們,怎麼知道有一天她們信的真理會變成異端邪說?
幾百年前的鍊金學家們,怎麼知道有一天有人告訴他們鐵永遠鍊不成金子?
就在幾十年前一群經濟學家,一夕之間得知自己花了無數心力苦讀的理論最後是行不通的空談。
如果有一天有人坐著時光機到了古代,卻看見一道光將駝著背的原人送入山洞,然後他們就開始唱歌、跳舞、作畫呢?

有哪個人可以確定我們現在走的路就是最後的解答?這樣一想某些鎮日拿著數據跟論理去跟人闡悉星座、命理、占卜全部都是騙術的人真的是十分傲慢且不知風情。

這麼想吧,起碼對教徒來說世界萬物都有個簡單輕快的解答;但是科學家們連自己從何而來都還捉摸不定,沒有數據,就跟瞎了一樣。那麼前者起碼是比較幸福的,不是嗎?

我自己來說的話寧願不去討論,就像要你選擇戳瞎左眼還是右眼,開玩笑,我才不作。兩眼都在才能看到正常的視野。誰能教我如何用某種價值觀過一生?我只為自己而活,也只為自己而死;祂在,或不在,跟我都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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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啊,寶寶

親愛的寶寶啊,你知道嗎?

其實我根本不知道你長甚麼樣子,甚至不是很確定能不能看到你。
可是寄信給一個不認識的人這種事呀,會把事情都變得簡單很多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