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Sweet...

光只是看著就是無比的踏實跟慶幸。

沒甚麼事不會變

太好了。
在這個逐漸離我遠去的世界裡,始終還有最後一個逃離等著我。

這三學分超紮實

今天聽了李根芳的演講,與其說演講不如說是一個談話會比較合適吧?畢竟本來拿來當講題的論文到後來根本沒時間提...XD

雖然我一開始期待的是在翻譯上理論跟實例的探討之類的方向,可是看了論文兩三段之後就覺得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今天果然內容與其說是翻譯,不如說是文化批評跟跨界/跨領域/跨文化間的現象談論。從後殖民跟解構的面向去挑戰傳統翻譯的概念,今天確實有一個地方後來再想想是滿有趣的,也就是再現到翻譯上的過程之間的取捨。

從最狹隘的翻譯定義來看,是將文本從A語轉到B語。然而光是這樣當然是不夠的,如果要讓使用B語言的人能夠順利讀懂文本,內容就不可能是A語的變換而已,也就牽涉到文化的干涉。可是文化干涉下去又似乎偏離了原本文本的內容,於是文學上的翻譯在本身來說本來就會是某種程度的改寫。今天提過一個例子是某文本中的黑人英文在中文翻譯中便有譯者使用台語的方式來呈現,這是為了表達出原本的文本中在言談跟敘述的文化差異性,並且利於讀者去投射這個差異所帶來的效果所使用的手法,理論上稱為「歸化」。但在差異過於明顯的時候卻又有所爭論,我所提出的「洛陽紙貴」問題可能就是這個面向吧。一個英文文本描繪的歐美敘述,是不會有洛陽的概念的,那麼洛陽紙貴這種形容就可能需要避免;speak of the devil譯為說曹操曹操就到似乎也是同理,但是她就沒有明確指出需不需要避免,而只是說指涉的太過明顯這樣。後來則說到結論以目標來決定調整的比例,例如同一個文本,如果在通俗小說和在介紹文案上面的結果就必定不同,後者需要的就會是比較正統的中文寫作。

後來則講到了之前辯過的一個議題,也就是當以創作者的身分來寫作的時候該怎麼取捨原文跟中文的轉換?當時爭論的問題不啻於若寫成中文則必定有其中一個環節無法顧全,對抗上全中文的創作是不是應該要以全中文來完成的議題。實際上李根芳具體的提出了解釋,她說到早有許多的跨文化文本以完全原文拼音的方式來呈現其不可翻譯性及必要性,她的例子是某個非美裔作者所寫的英文文本中便有使用他的母語來呈現火山的景況。是的,要硬在英文中找一個字是可以的,但是選了某個英文字那就永遠不會有它無法涵蓋的別的面向存在。

文學批評上最常討論的議題就是文字能不能真正地去再現(represent)作家思考中的那個世界,而在後結構的看法顯然是不行的,也就是在轉換文字的途中必定有其逸失,同理地,翻譯也是類似的邏輯:

思考 --再現--> 原文文本 --翻譯--> 譯本

以此來看硬將它詮釋的做法便是二次破壞了。若是翻譯給他國語言使用者的話,翻譯本就是必要的轉換,但若今日身分是作者的話,其實大可不必追求更不完整的演述法而去做這層翻譯。但是話說回來,李老師她也指出如果文本中充斥了讀者無法理解的詞彙,那麼反而會害得閱讀上造成障礙進而放棄閱讀。所以在拿捏上面是必須加以掌握的一個重點。

至於翻譯上摻入文化轉換到是不是真的是逸失(loss)還是加益(gain)也是近來討論的議題,畢竟這之間又多了解讀的空間。既然大家在某種程度內都能了解翻譯中必然有轉換間的改寫,那麼就也不用這樣嚴格的遵守原文了。畢竟現在這個離散的社會,有哪個語言還能維持純正性呢?既然這個源頭(origin)的純正都已經值得懷疑了,解讀與改寫的時候哪還有甚麼應該與不應該。

老話一句,中文寫作有些人實在太過保守中的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