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傷

如果在熙攘的人群來往之間看到佇立不前的人。

帶不走生根的雙腳也動不了停滯的思考。
如果下雨就好了,就下雨吧,
天知道一場大雨能刷走多少。

停止的變得透明了,模糊的變得遲緩了。

等我
等我
等我
等我
等等我

我被停在這裡了,困著卡著濘著死著;
八點五十九,指針寫著八點五十九。等我?

直到我會神過來,才發現凍痂是從內而外的。
缺乏力氣就甚麼也碰不到了,缺乏視線就甚麼也不在意了。

不管刺幾下都嫌不夠,不管刺幾下都嫌不夠,不管刺幾下永遠不夠;
狠狠地刺自己,直到睡了為止。

能有多痛?

只知道不是重擊能夠比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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